小花说,他们之前调查过七指的背景,只不过查到一半就没了消息。只知道他之前在内蒙古工程大队就职,大概做一些国家的机密矿业工作较多。
“七指难道在这里?”吴邪问。
小花说:“你别问我,你问阿生。”
吴邪就把询问的眼神投向我:“阿生能感觉到吗?刚刚你不是说下面有人吗?”
我刚想回答,突然发现他们俩的表情有些不对。
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,但是吴邪疑惑得太过头了,小花也是,见我看他,他还歪了下脑袋。
我突然福至心灵。
“感觉不到了。”我说。
小花笑道:“看来阿生今天的能量已经消耗完了。”
吴邪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,说:“已经很好了,至少知道底下有个人在,还能提防一些。阿生现在头痛吗?我记得之前在蛇沼的时候,你头痛了好几天。”
我犹豫了两秒,道:“有一些。”
吴邪立刻紧张地凑过来帮我按摩太阳穴。
他们也许是觉得这个房间里面有监听器?还是他们有什么计划?
如果这样的话,我会不会坏了他们的计划?
吴邪放在我太阳穴上的手不动声色地转移到我头顶上去按了按。我抬头对上他带着笑的眼睛的时候,突然就意识到了他的意思或许是:做得不错。
想到在我说地下室底下还有一个人的时候,吴邪也这样按了按我的脑袋。
我放下心来。
原来我和他们还算是有些默契的。
小花把先前盖在钢琴上的白布在地上摊了开,上面画的似乎是这个房子的侧面图。只不过,这个房子的地上两层和这个地下室合起来,总共也就只站了这个侧面图的十分之一还不到。因为在这下面,用黑色涂了一片未知的区域。
吴邪指着那个阴影问:“那个人就在这片地方?这也太大了吧?与其说是这栋房子有个暗室,不如说这栋房子是建在暗室上的。”
我深有同感。
但还是有个不对劲的地方。
我仰头再一次打量天花板。
刚到地下室的时候我就觉得,尽管这里还算宽敞,但总有一种过分压抑的感觉。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这里的灯太昏暗了,现在突然发现,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天花板太低了。
从布上画着的侧面图来看,这个房间应该有实际的两倍差不多高。
我又仔细感受了下——我一直以为在楼上的人都是小花的伙计,现在才发觉有些不对。有一个人,一个女孩子,她在两层楼之间。
吴邪坐在钢琴凳上,我拉了拉他的衣角,蹲在地上,在侧面图中表示地下室天花板的那条线上划过。
我现在是不敢再随便说话了,只希望吴邪能懂我的暗示。
吴邪抓住我的手,手指在我的手背上点了三下。
本靠在钢琴旁思索的小花也俯下身看我指的地方。吴邪突然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,让他不要动。
他眯着眼睛看小花的后背,似乎那里有东西。
小花也意识到了,小心地揪着衣领把T恤脱下来。
他的黑色T恤因为刚才背靠着钢琴,沾上了上面的灰尘。那灰尘竟然还组成了几个字:二十三。
难怪乎在小花掀开白布的时候扬起了那么大的灰,这架钢琴上都是灰,还被人刻意留下了信息。
把小花的T恤再比上去,那些字就组成了:二十三点十七分。
现在是下午四点,距离这个时间还有七个多小时。